73.第 73 章

猫说午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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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叹慨之后, 叶适想起了正经事。现下, 得趁姜小姐对自己下手前,赶紧离开姜府, 不然日后大业成功,他做过旁人男宠这件事, 必成黑历史。梁朝新帝男宠出身, 一旦传到外邦去, 梁朝的大国颜面就彻底毁了。

    正想着, 姜灼华洗漱完从卧室走了出来,叶适和姜重锦同时回头。

    一个行礼:“姜小姐。”

    一个小雀一般的飞到姜灼华面前:“阿姐, 我给你做了早饭。”

    姜灼华对叶适道:“你先去净室洗漱吧。”转头拉着姜重锦的手往桌边走:“你怎么自己做早饭,下人们呢?又欺负你?”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姜重锦,她今日居然也穿了颜色鲜艳的妃色衣裙。姜灼华不由失笑, 从前她穿得淡, 姜重锦也穿得淡, 如今她穿得鲜艳, 姜重锦也穿得鲜艳。

    姜重锦走到桌边,边从食盒里,往外一道一道的取饭菜,边道:“没有欺负我, 我就是想给阿姐做饭。阿姐你快尝尝。”

    说着递了筷子给姜灼华, 姜灼华接过, 看了看一桌的饭菜,竟然都是她爱吃的,这才渐渐觉察,她这个阿姐,在姜重锦心里的位置很重。心内熨帖的同时,亦含了愧疚,她从前,大概是这世上最不合格的姐姐了。

    姜重锦到了姜灼华面前,完全不顾自己二小姐的身份,抢了桂荣的活儿,担起了给姜灼华布菜的任务,一道道的菜夹进姜灼华面前的食碟里:“阿姐,你吃这个,这个也是你爱吃的。”

    姜灼华不愿辜负小姑娘的好意,挨个尝了一遍,赞道:“重锦手艺真好,竟不比府里的厨子差,以后谁要是娶了你,怕是要享福了。”

    姜重锦闻言急了,姐姐这才刚和她好起来,她可不想这就嫁人,忙道:“阿姐,我不嫁人,你让我多陪陪你好不好?”

    姜灼华笑笑:“好,不过你今年十五,顶多陪我两年,到十七怎么也得嫁了。”

    姜重锦面上喜色下去,抿抿唇嘀咕道:“阿姐都没嫁人,我不嫁人。”

    姜灼华拉了她坐下:“你放心,阿姐会帮你挑一个如意郎君。有了郎君,你就不会总想着阿姐了。”

    “我不要如意郎君。”姜重锦忙道。

    姜灼华也夹了菜给她,随口问道:“那你要什么?”

    姜重锦憋红了一张脸,艰难的崩出一句话:“我也要养男宠!”

    “……”

    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她这妹妹,还真是什么都学着她。

    她养男宠,那是千帆过尽后对感情看开了。今日看这个顺眼,明日指不定又瞧那个顺眼。

    而且,买回来做男宠的男子,谁会对你用真心?姜灼华敢养,那是因为真不真心什么的她不在乎,只要肯迎合她,相处着高兴就成。

    但是姜重锦不行,小姑娘如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喜欢上男宠怎么办?男宠又不会对她真心,会反过来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对她养了男宠之后付出的真心更是会看不起,指不定心里还会嫌她当了婊子立牌坊,最后会把自己弄里外不是人。

    姜灼华知道,姜重锦对她是有样学样,等以后遇见中意的人,她自己就想明白了。念及此,姜灼华也不多劝,只道:“好啦,以后再说吧。咱们姐妹没一起吃过饭,你来陪我吃,让桂荣布菜。”

    姜重锦乖巧的点点头,挨着姜灼华坐下,一起和她吃饭。这时,叶适洗漱完,走了出来。

    姜灼华挑挑下巴,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

    此刻的叶适,终于有了自己是个男宠的觉悟,没有再拿什么尊卑之说来搪塞,便走过去坐了下来,冲着姜灼华微微一笑。

    姜灼华回以一笑:“柳公子今日不说尊卑有别了?”

    叶适道:“昨日是在下不识相。”没看出来你心怀色胎。

    姜重锦见此,微微有些坐不住了,对姜灼华道:“阿姐,若不然,我还是回林染院吃吧?”

    姜灼华笑笑道:“无事,咱们一起吃。”男宠哪有妹子重要?

    姜重锦这才忐忑的和他们二人一起吃饭,但全程总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

    叶适在姜府安心的吃着早饭,清音坊里,却因他的一夜未归,早已急翻了天。

    清音坊的地窖里,点着昏黄的烛火,几张桌椅整齐的摆在里面。上座上,坐着一名两鬓斑白的男子,他脸上带着一张素白的面具,好似夜间幽魂。

    眼眶处未被面具遮住的部位,隐隐可见皮肤呈现出烧伤的痕迹,皱皱巴巴,扯得眼睛亦是变了形,甚是骇人。

    而此刻他的眼神里,蕴藏着浓郁的怒火,宛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一屋子的人,皆被他的气场镇住,悄么声儿的不敢说话。

    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一名青年,打破了凝重的气氛,说道:“傅叔,您先别急,兴许姜小姐买殿下回去,是真当乐师养着了。”

    傅叔嘶哑劈裂的嗓音响起:“放屁!康定翁主什么习惯?府里养了多少个小公子?她那外孙女儿能好到哪儿去?昨日宴会上多少人看着,说姜小姐见了殿下,眼睛都移不开!这才一夜的功夫,今早清音坊就有客人大谈姜小姐昨日买了个男宠。寡廉鲜耻!妖女,妖女!祸害,祸害!”

    傅叔手气的发颤,方才说话那名青年,只好挑挑眉,撇撇嘴,岔开话题道:“傅叔,您先别生气,现在想法子把殿下接回来要紧。而且,还得想想怎么善后,毕竟这男宠一事,日后殿下若登大宝,会沦为天下笑柄。”

    傅叔闻言更气,他多年调/教出来的人,根正苗红一点儿没长歪,竟叫这等妖女给染指了!

    念及此,傅叔眸色更寒,沉声道:“元嘉,你去选几个样貌清俊的乐师,带去姜府,看看能否将殿下换回来。至于那姜小姐,无论如何留不得了。”

    总不能日后殿下登基,后头还有人记着他做过姜灼华的男宠,对于这等肇事者,一刀砍死不留情面!

    姜灼风睡了一天,起来后去清风揽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也来到了姜灼华的耀华堂。

    姜灼风刚到楼上,就见到姜重锦在桌上一道道的摆着饭菜。她放下一个盘子,似乎觉得这么摆不好看,就又端起来和另外的盘子换位置。摆好后,觉得还是不好,就又和另一个调换位置。

    她摆弄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走近的姜灼风。

    姜灼风看着认真给自己姐姐摆弄饭菜的姜重锦,心头不免一软。姜灼华前世因着她娘亲和父亲的事,一直不待见姜重锦,自己呢,自是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只不过,他一直过得比较糙,姜重锦又是极安静的性子,很多时候,他都忽略了这个庶妹。

    现在看来,姜灼华是接受了这个庶妹,他也有心弥补前世对两个妹妹的忽略。

    念及此,姜灼风尽量缓和了神色,毕竟这丫头每次见了他都跟见鬼似的,他放低了声音,关怀道:“没事,饭菜而已,随便摆摆就好。”

    他忽然出声儿,吓得姜重锦一个哆嗦,带起手下的盘子,散了一点儿汤汁出来。姜重锦忙回头看他,紧张的不得了,都忘了行礼:“大、大哥……”然后忙拿了抹布,似遮掩般的去擦桌上散出来的汤汁。

    姜灼风叹口气,还是吓着小丫头了。他在桌边坐下,宽慰道:“你见了我别害怕,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姜重锦这些年跟姜灼风说的话,板着指头都数得过来。姜灼风是武将,周身自带杀伐之气,在姜重锦的印象里,大哥就像殿里供的关公,可远观、可敬畏,就是不可亲近。

    姜重锦看看姜灼风,拘谨的点点头:“嗯。”

    姜灼风有意缓和气氛,拿起筷子,在满桌的菜上比划了一圈:“这些都是你做的?”

    姜重锦点点头:“嗯。”

    姜灼风在军营呆惯了,没那么多需要婢女布菜的穷讲究,便自己夹了一筷子最喜欢的麻婆豆腐放进嘴里,刚出炉的豆腐心里烫的很,且辣味十足,吃得姜灼风直吸溜:“嗯,好吃好吃。”

    姜重锦知道姜灼风回来了,所以晚饭也做了姜灼风的份儿,但是眼下姜灼华还没回来,姜灼风已经动筷子了,姜重锦舍不得道:“大哥,不等阿姐回来吗?”

    姜灼风伸手按住姜重锦肩头,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递了筷子给她:“我睡了一天,都快饿死了,给她留点儿就行,咱俩先吃。”

    姜重锦哪有胆子忤逆姜灼风,“哦”了一声,便一口一口的陪姜灼风吃起了晚饭。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姜灼华毫无顾忌、破天穿云的笑声。叶适走在她旁边,看着笑得一点儿没大小姐样儿的姜灼华,心道:不就是桂荣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吗?至于笑得这么没章法吗?满京城的贵女,恐怕也就只有姜灼华敢这么放任自己。

    他心里嫌弃着,可奈何姜灼华笑的太有感染力,即便笑话他觉得不好笑,却也不自主的跟着笑起来。

    上了楼,姜灼华看见在她屋里吃饭的哥哥和妹妹,笑着上前坐下,随口道:“哎,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不等我回来,自个儿在我屋里吃起饭来了?得亏我回来的巧,不然怕是只给我留下一屋子的饭香,真是残忍。”

    说着,拉了叶适也在她旁边坐下,对桂荣道:“布菜。”

    她是玩笑话,姜重锦却当真了,忙解释道:“大哥饿了一天,所以我们就没等阿姐……”

    姜灼华伸手挑了一下姜重锦下巴:“别当真,阿姐逗你的。”

    被姜灼华如此亲密地摸了下下巴,姜重锦脸一下就红了,看着姜灼华,咬住下唇遮掩笑意。

    姜灼风见此,这才意识到,姜重锦心里有多喜欢姐姐,小模样甚是可爱,一个没忍住,亦是伸手挑了一下姜重锦下巴。

    姜重锦愣了下,小脸更红了,下唇也咬得更紧。心里更是开了一大片茂盛的花,啊啊啊啊,她姜重锦以后也有哥哥姐姐疼了!

    叶适在此时跟二位打招呼:“少主,二小姐!”

    话音落,姜灼风这才注意到叶适,不由上下打量一番。这就是妹妹买回来的那个男宠?长得确实俊,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一想到这人是宝贝妹妹的男宠,心里就不大痛快呢?

    姜灼风收回目光,冷飕飕的“嗯”了一声,没再搭理叶适。

    姜灼华随意的问叶适:“你爱吃清淡还是爱吃辣?”

    叶适以往的饮食,傅叔都是只让吃清淡,怕对他肠胃不好,于是顺口道:“清淡些的。”

    姜灼华闻言,看了桂荣一眼,示意布清淡的菜给叶适。桂荣会意,便只选清淡的饭菜夹到叶适面前的食碟里。

    姜灼风见叶适爱吃清淡,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就故意夹清淡的菜吃,而且一夹就是一大筷子,基本能夹走半盘子的那种。

    男人之间无声的战争,姜灼华浑然不觉,姜重锦尚沉浸在欣喜中,自是更注意不到。

    唯独叶适,心领神会了来自姜灼风的挑衅。照这么下去,很快就没他可以吃的菜了。

    叶适从来就不是个爱受欺负的主,于是,他笑言:“原来少主也爱吃清淡。”说着将所有清淡的菜换了位置,全部摆在了姜灼风面前:“少主请多吃,在下今日倒想吃些辣的。”

    话音落,姜灼华看着姜灼风不解道:“你不是无辣不欢吗?怎么今儿尽挑清淡的吃?”

    姜灼华看了叶适一眼,眼里满是你小子咱们走着瞧的神色。他转头只好对姜灼华笑道:“啊,那什么,最近肚子不大舒服。”

    姜灼华“哦”了一声:“改明儿吩咐厨房给你熬暖脾胃的汤。”

    姜重锦傻乎乎的把大哥的话当了真,眨巴着眼睛,天真的说道:“哥哥,你不舒服啊?那你刚才怎么还吃那么多麻婆豆腐?”

    麻婆豆腐是姜灼风的最爱,自然刚才吃的最多,奈何现在,只能看着自己天真的妹妹遮掩道:“因为你做的太好吃了。”

    叶适自是清楚这里面怎么回事,笑了一下道:“即便少主爱吃,也还是忍一忍,肠胃不适,吃辣不宜。我平时鲜少吃辣,今日尝尝也好。”

    说着,不等桂荣布菜,自己就夹了一筷子麻婆豆腐:“嗯,二小姐果然做得好吃。”然后挑衅似的接着夹。

    姜灼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叶适吃光了一盘他最爱的麻婆豆腐。

    叶适收回目光,抿着唇轻叹一声,站起身,拉过搭在架上的外衣套上。

    姜灼华梳妆好出来,叶适垂下眼眸没去看她:“姜小姐早。”

    姜灼华“嗯”了一声,瞥见他塌边矮柜上乱放的几本书,不由微微挑眉,这是看过了啊?姜灼华没多说,便走了出去。

    不多时,姜灼风和姜重锦就来了耀华堂,一如往常的一起吃了饭。

    日子,就这般无波无澜的过了几天。

    这日傍晚,吃完晚饭,姜重锦和姜灼风刚走没多久,府里的婢女就将给叶适做好的几套衣服送了过来。

    姜灼华斜倚在贵妃榻上,正吃着剔了核的荔枝,叶适则在一旁轻弹箜篌,香炉里焚着香,屋内琴声悠扬,甚是悦耳舒适。

    桂荣从那婢女手中接过衣服,走到姜灼华面前:“小姐,给柳公子的衣服做好了。”

    姜灼华将手中带挂链的银签顺手插/进盘中的荔枝肉里,伸手摸了摸那些衣服的料子,柔软光滑,料子不错。

    她收回手,对叶适道:“你别弹了,过来试试衣服。”说罢从桂荣手里接过,对众婢女道:“你们下去吧。”

    桂荣领着婢女行了个礼,转身出了房间,屋里只剩下了姜灼华和叶适。

    姜灼华将那一摞衣服放在旁边,拿出一套玄色直裰,将其展开,对叶适道:“没见过你穿深色,试试这件,脱吧。”

    看来是不让自己回屋里试了,他抿着唇,解开腰封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来,然后从姜灼华手里接过那套玄色直裰,套在了身上。

    穿好后,在姜灼华面前站定。姜灼华上下打量一番,不由眸中一亮。即便是玄色衣衫,也依旧遮不住他那宛如谪仙的气质。

    他身材适中,既不显单薄,又不显魁梧,颀长如斯,穿白时如眷雅的文仙,穿玄色,又如二郎神一般的武仙。

    姜灼华看着喜欢,不由伸手,将他不甚平整的衣领拉好,带起袖间香风,钻入叶适鼻息,他微微垂眸,这若被不知晓实情的看见,还以为是一对恩爱的少年夫妻呢。

    姜灼华坐回贵妃榻上,对叶适道:“今日就穿着件吧,还给你做了几件睡袍,一会儿我着人放去我卧房里。”

    话音落,叶适心头一紧,懂了,终是要做个名副其实的男宠了。

    姜灼华说完这话,接着拿起银签,插了荔枝来吃,叶适见她神色自如,忽就有些好胜之心,她一个女人都如此坦然自若,他紧张个什么劲儿?

    念及此,叶适微微一笑:“好啊。”

    说罢,他走回箜篌后坐下,悠扬的琴声复又响起。

    正在这时,桂荣在门外朗声问道:“小姐,我能进来了吗?”

    姜灼华“嗯”了一声:“进来吧。”

    桂荣撩开珠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婢女,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桂荣走上前,从那婢女手里接过礼盒,放在贵妃榻中间的小桌上:“小姐,这是二房府里送来的。说是姜二夫人那位外甥从老家带来的特产,特送与小姐尝尝。”

    姜灼华冷嗤一声,林氏和穆连成?他果然还是前世的那些手段。

    一听是穆连成,叶适手下虽弹着琴,目光却看向姜灼华那边,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

    姜灼华将那礼盒打开,果不其然,包裹着牛皮纸的细麻绳处,夹着一枚花笺。

    姜灼华将那花笺取下来,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寒冬已过,陌上百花盛开,盼小姐勿记苦寒,常念春之温暖,夏之绚烂。

    多么熟悉的字迹。曾经穆连成写给她的每一枚花笺,她都珍藏着反复看过。

    姜灼华唇角勾起一个苦笑,这上写的,还是和当年一样的话。当初这张花笺递来时,她正处于“寒冬”,短短几句话,恰如雪中送炭,暖心非常。

    那时好长一段时间内,她与穆连成便是以花笺传书。在那一枚枚的花笺里,他给她勾画出了她最想要的生活,最想要的感情。

    他说,他很渴望以后吃过饭,能有夫人陪着一起散散步,这就是他最向往的生活。

    他还说,他会努力做出政绩,给未来的夫人挣个诰命。还要跟夫人一起选宅子,无论做什么,都要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他给她画下了最美的蓝图,她将一生的幸福,毫无保留的全部押在了穆连成身上。可最终,也是他亲手将这一切击为齑粉,甚至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给她这样的生活,处处防她如贼!

    姜灼华的手骤然握紧,将那花笺攥在手里,长指甲戳破了花笺薄软的纸,变得破烂不堪。

    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清晰的落进叶适眼中。叶适惊了一下,听那日那妇人的口吻,她和穆连成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何至于恨到这等地步?那枚花笺上究竟写了什么?

    姜灼华深吸一口气,看着手里的花笺,忽地笑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她轻描淡写的对桂荣道:“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