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本垒打很艰辛

西瓜水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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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9章本垒打很艰辛

    睡觉的时候,周绍文在地上将地铺铺开,他在这里住的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每天晚上打地铺,跟梁景之间的距离用一个帘子隔开。

    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也算是给梁景一点她需要的安全感。

    可是今天,周绍文地铺铺到一半,抬起头看着对面,梁景拉上帘子,里面人影婆娑看不清楚,可是周绍文也大体能够猜出,梁景正在将外套褪去,换上睡衣,然后倚在床头,拿起一本看了很多遍的书,缓缓的看。

    周绍文突然觉得下腹一紧,口干舌燥起来。

    将近三个月了,周绍文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盘算了一会儿更加口干舌燥起来,转过头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床铺,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角。

    半晌,他终于鼓足勇气站起来,这时,梁景以为他在外面已经把床铺铺好了,伸手关了床头灯,房间里顿时黑暗一片,除了在窗户里照进来的月光映射出来的微微光亮。

    周绍文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终于弯下腰将枕头抱起来,朝着梁景的床走过去,轻轻的拉开帘子,然后将枕头放在床上。

    梁景惊了一下,连忙下意识的喝了一句,说,“谁!”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楚谁的表情,周绍文死皮赖脸的拱上床去,将枕头放在梁景并排的地方,然后隔着被子靠着梁景躺下来,黑暗中,分不清楚是谁的心跳一声一声,响的厉害。

    周绍文清了清嗓子,就像是即将要献出初夜那天的样子一样,小心翼翼的说,“地下……有点凉。”

    梁景的呼吸很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周绍文就舔着脸转过身去面对着梁景,又说了一句,“都秋天了,我在地上,会着凉的。”

    梁景的呼吸依旧很轻,轻的似乎听不到她的呼吸声,她没有说话,周绍文看到了机会,大胆的又贴近了些,说,“我今晚,睡床上吧。”

    梁景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没有说话,周绍文见自己没有被踢下床,心中一喜,却也知道不能太得寸进尺,连被子也没敢掀开,就睡在一边。

    夜风微凉,周绍文躺了一会,听到一旁的梁景没有了动静,黑暗容易滋生很多不该有的想法,周绍文缓缓的伸出手,横过梁景的身体,隔着被子拥抱住她。

    梁景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僵的不能再僵了,心跳快的几乎下一秒就能从胸腔里跳出来。

    周绍文见梁景依旧没有反应,一只手拿到嘴边轻咳了一声,然后横在梁景身上的那只手缓缓的收紧,然后从被子的边缘滑了进去,轻轻的探上梁景的腰身,梁景的睡衣温暖柔软,他颤抖着手伸向梁景的睡衣边缘,然后掀开睡衣的一角,将手滑进去。

    正要再动作,梁景突然伸手隔着衣服摁住周绍文的手。

    “你干什么?”黑暗中,梁景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干涩,有些微微的不情愿。

    周绍文靠过去,在梁景的耳边轻声说,“小景,我手冷。”

    梁景说,“把手拿出去。”

    周绍文死皮赖脸的说,“我就暖和一会就拿出去,我不动,就放着。”

    梁景没有再说话,周绍文见危险期已过,悄悄的松了口气。

    良久,梁景说,“周绍文,你的手在干什么?”

    刚将梁景的内衣解开,忙着攻城掠地的某人不要脸的含糊其辞,“刚刚那里暖凉了,我换个地方暖暖。”

    “周绍文,你给我滚下去!”梁景怒吼。

    “地下太冷了,”某人不要脸的卖可怜,得寸进尺的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同赤身裸体不着寸缕的香软身子紧紧贴合。

    周绍文也不敢有太过分的动作,他也怕梁景一个恼怒把他踢下去,又是良久。

    “周绍文,你干什么?”梁景咬牙切齿的问。

    周绍文一边拉着她的手往下探去,一边死不要脸的说,“好久不见,它说想跟你打个招呼。”

    又是良久。

    “你到底要干什么,还睡不睡觉了!”梁景忍无可忍的叫道。

    周绍文笑嘻嘻的将梁景压到身下,一边感叹自己本垒打可真是不容易,一边在她身上蹭了蹭,说,“它说许久不见故人了,怪想的,不如让他们见见面……”

    未竟的话淹没在一个浓烈滚烫的吻里,这个吻同时也吻去了梁景的理智。

    夜色撩人,月光皎洁,帘子内,春光灿烂。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家的林靡在看到桌子上那一束鲜花,还有已经燃烧完的蜡烛,和一桌子的菜,心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梁伯承莫非是打算给自己庆祝的?

    心里有些感动,林靡抿了抿嘴唇,迫不及待的要见到梁伯承给他一个爱的抱抱,可是楼上楼下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林靡才想起来,难不成去了书房?

    果然是在书房,刚刚走近就听到了梁伯承的声音,林靡本来是打算推开门进去的,可是梁伯承的话却叫她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他似乎是在跟谁打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些暴戾,似乎是遇上了什么特别麻烦的事,说,“抓紧把梁钧韬他们送走吧,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林靡知道。”

    林靡所有的动作就一下子僵住了。

    瞒着自己?什么事需要瞒着自己?

    还没等她想清楚,又听到梁伯承低低的声音继续响起来,“阿泽的事已经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梁钧韬牵扯出来。现在刘东顶了罪,把梁钧韬择出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管现在这件事是谁做的,一定要尽最大努力遏制住。我怀疑这跟那个墨桃有关,你不如……往周文泽那方面查一查。”

    林靡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梁伯承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就成了她怎么也听不明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