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261

凤凰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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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不见的李虹,还是那样的漂亮,俐落,浑身凝着一股子女强人的味道。

    带着她的助理还有几个人的陪同下,款款而来。

    “李小姐,久仰久仰,早闻大名,真是百闻不得一见,漂亮,年轻,能干,二个字,完美。”

    李虹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她眼神扫了一圈,发现了众人后面的我,眉毛挑了挑就那么看着我,别有意味地笑着。

    杨经理绝对是个人精,这么一看就笑:“李小姐认识我们公司的主管陌千寻?正是巧,陌小姐也是北京人。”

    “怎生不认识呢,我对她,还印象深刻。”

    “那可真是太巧了,快上去坐。”

    特意的安排,让让我和李虹坐得比较靠近,沈林看着我冷笑不已,我挑挑眉头,丝豪不惧地看她们。

    以前你敢甩我一巴掌,我敢回你,现在我亦还是如此

    “千寻,快敬李小姐一杯啊。”

    “我不喝酒,经理。”

    “酒,有时候是好东西,杨经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杨经理附和着:“对,对对。”

    “杨经理,霓裳旗下所有的单,都可以签给你们公司,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让陌千寻负责。”

    “好。”他马上就应和了。

    我却是不喜欢的,李虹此刻,却凑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怎么,逃到这里来,不敢回北京吗?”

    她说她的,我半句也不吭声。

    饭局结束得很早,她还有事必须先走,杨经理拍拍我的肩头:“小陌,好好干。”

    “经理,我想我无法胜任,或许我并不适合公司。”

    他取出烟吸了口,淡淡地说:“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是北京来的,也许你到这里来,是想逃开一些东西吧,我见过不少的人,很多人还会跑到云南,西藏那些地方去,但是我想跟你说一句话,不敢面对的人,永远是懦夫。你思量着吧,我并不然望收到你的辞职信。”

    我一整夜,都在思量着这句话。

    好,我去,哪怕是北京是我心结所在,我都会去。

    李虹的意思,是要我去北京霓裳公司先实习,对她们的品牌,有更深入的了解。

    明明就是个物流公司,还讲究这些,真有点扯淡了,但是她别有用意,我何尝不知道呢。

    带着二个黑眼圈去上班,桌上贴心地不知谁放了星巴克的咖啡。

    开了电脑,杨思明的信息就发了进来:谢谢你能来上班。

    我莞尔一笑,把咖啡喝一半打起精神来。

    上午一直在开会,无非就是关于霓裳这单的事,务必要做到最好,最完善,这沿海城市一带布料,还有各种物质丰盛,往北运能赚不少的利润,所以看得很重。

    办公室里的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已可以有这么一个机会负责起这件事,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出头机会。

    三点多又一章的人事报告贴出来,经上面决定,由我单独经手这件事,提薪双倍。

    我是直发的招人嫉妒了,流言满天飞。

    但幸好,也马上就要到北京去,杨经理送我去机场,慎重地说:“千寻,霓裳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可以为公司拼博。”

    “我会努力的。”

    “这是你的机票。”

    “呵,真大方,是头等舱。”

    他拍拍我的肩:“千寻,拜托了。”

    拿着机票笑笑:“谢了。”我想,工作了就努力地工作吧,不要活得没心人一样,无欢无乐无波无绪。

    离北京越近,就越觉心口间开始痛疼不已。

    我一手按着肚子,咬着唇往厕所跑,可惜出来,还是难受得不得了。

    空姐过来,关切地问:“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助人的吗?”

    “给我一杯温开水,谢谢。”

    “是否要止痛药?”

    “不用了。”

    我是心病,我离开北京的时候,就没敢坐飞机,一路火车南下。

    终于,还是落地了,心口痛疼的紧,每走一步,都沉重至极。

    坐上计程车,用大风衣把自已包住,包得密密的,每个的树,依然是那么多的鸟窝,但是可以看得见春光明媚了。

    桃花又开始粉艳了,春风里摇曳着枝头,那么那么的愉悦。

    我觉得,还是很冷很冷。

    “小姐,不习惯我们北京吧,这个季节的风,就是挺大的。”

    怎会不习惯呢,只是心里的痛,依然无法放下。

    到了酒店安顿好进去,便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些止痛药吃下去,还是无法缓解这些痛。

    偏偏沈林的电话打过来,冷冰冰地说:“马上到霓裳来报到吧,一会有个会议,李小姐会把你介绍给公司的人。”

    “好。”

    忍着痛意过去,李虹的公司做得很大,虽然是女子,但是不输男子一分,我无比敬佩这样强悍的女人,我总是什么事都做不好。

    开会只是宣布了我的身份,人事部已经给我做好了一个随意出入牌子,这是总公司,厂子在郊区。

    “李小姐,请等等。”

    她转回身,冷淡地说:“有事?”

    “为什么非要我在这里?”

    她冷冷一笑,什么也不说就离开。

    也许她觉得于我,不需要解释。

    三星级的酒店,一定就是一个月,南方的湿润我是适应了,北京的干燥,让我的喉咙变本加厉地难受。

    昨天晚上又忘了要搭把湿毛巾在床头了,更加的干,如一把火在喉间烧着。

    跑去上班有些迟到了,我倒是把北京的交通给算错了,没有越来越好,再怎么管,还是越来越糟。

    但是我不属于霓裳,他们公司的人倒也无权说我,有模有样地把一些需要公司托运的资料给我,上午的公司,肃静无比,我这个外派的人倒轻松着,下楼去买药,在楼下就看到了他。

    深色的西装,敛肃的脸容,可是依然是那么的出色,他坐在车里,像在等谁一样。

    隔着一辆车子相望着,心口里那些痛意,那些无可奈何,又涌了上来。

    回到北京,最先看到的是他,纪小北。

    他的眼里,是一种哀伤。

    我转身离去,捂着嘴巴不让咳嗽声太大了。

    身后传来李虹的声音,柔和了好几分:“小北,你等很久了?”

    “不是很久。”他说。

    那声音,还是那样的熟悉,把我刻意要忘记的,全都串连上来了。

    小北,纪小北,我们的缘份,已经尽了。

    药,还是救不了我的喉咙,感冒与各种迸发起来,不请假不行了,打电话回去跟杨思明请假。

    他犹豫万分:“陌千寻,我是担心啊,你现在进驻到霓裳就请假,我们也才刚刚开始试接一点霓裳的小单。”

    “我没有很大的拼博心,杨经理,工作于我,也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把自已看得更重,这假,你批也罢,不批也罢,我总也是要去医院把病先看好的。”

    “这样吧,你先去上班,我晚上订机票去北京,明天你再请假,我去跟霓裳的人接触。”

    “好。”

    他还真是看重,不过也没有办法,如今不管做什么,都越来越难,除非你有后台,你有权势,那就会如鱼得水。

    他看重和李虹的合作,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是可以让公司大赚的业务。

    忍着那股子难受劲,硬是又挨了一下午,工作效率,几乎可以为零。

    酒店里住的房间,送来了白色的海芋,我二话不说就扔了,打电话去给前台,请她们不要再送花进来,任何都不要。

    白色的海芋,如今我看到这样的花,再也动不起任何的心思了。

    也不想再去动了,我累得只想苟延残喘着,不想扯起任何的事,任何的人。

    披了件衣服咳嗽着出去,一个人排队看急诊,一个人打针一个人吊水,一个人坐在外面发呆着。

    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或许会是永远的孤独。

    输了液都是十二点多了,如果没有好转,明天还得必须再来,拿了药出去看着灯火如织,越发的冷意袭人了。

    我回来了,我要面对这里,或许还会见到林夏,可是一切,逃避并没有让我过得更好一点。

    要车回到住的地方去,蒙着被子狠狠地睡,往死里睡去。

    做梦,还会梦到小宇叫我妈咪。

    哪怕,我并不是他真正的妈咪。

    断断续续的回忆,依然慢慢地窜入我的梦境。

    依然是机场,林夏把狂怒地把纪小北揪下来揍着,我让人扶着跟随小宇而去,他大出血,而这机场里供血,明显的不足。

    颤抖着把袖子拉了起来:“抽我的血,我是孩子的妈咪。”

    “我们先验验血。”

    也幸好,先验了血,医生很遗憾地告诉我:“你的血型与孩子的血型完全不合,你真的是他的妈妈吗?”

    “是像我老公的,我去叫我老公,他是B型血。林夏,林夏,你快来啊。”不要迟了,我们一定要救回小宇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B型血与孩子的O型血,也完全不一样,算了,我问问。”他便大声地问:“这里谁是O型血的,有个孩子,急需要抽血,马上送到市里的医院去。”

    我转头看,看以狼狈的林夏。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就冲他叫。

    我疼了这么多年,我爱在心上,捧在手里的孩子,跟我没有关系?

    林夏下来把我抱住:“千寻,听我说,孩子跟父母血型不一样,也不是没有事,你不要太敏感了,你不要害怕,我们的小宇,不会有事的,冷静,冷静一下。”

    我用力地挣开他的怀抱:“林夏,是不是你想要我去验DNA,你才肯说实话,我现在不想跟你说什么,我要马上跟着小宇去医院。”

    机场里,早就乱了一团,越行越远,我握住小宇的手,只觉得自已抖身抖得如糠一样,不争气的泪水,一直不曾停过。

    所幸,抢救得很及时,漫长的手续时间,是害怕的等待,小宇还这么小。

    手术结束,进入深切治入观察病房,我坐在外面守着,觉得自已好是悲哀。

    每次总以为在幸福的时候,命运都和我开着玩笑,捉着迷藏。

    擦擦泪花看着林夏,纪小北脸上也是红紫一片,他就站在我们的面前,当着我的面,狠狠地打了林夏一个巴掌,伸手给我:“千寻,我们走。”

    我不去拉他的手,只是看着他说:“你撞了我的小宇。”

    “那压根,就不是你的孩子,是他骗你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没有心跳了才进行的手术,取出挤带血把你救了。”

    “你们都走,都走,我一个也不想看到。”

    我双手抱住脑袋,我真想疯啊。疯了多好,疯了永远就不会有这样的痛楚了,这些痛楚太沉重,几乎要将我给狠狠地炸开。

    “林夏,你自个做了什么好事,你跟她坦白,她活在你的谎言里,你觉得那是她的幸福吗?曾经我以为是,可我万万不曾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个人,绑架天天叫你爸爸的儿子,很好玩吗?”

    我软软地靠在后面,意识一点点地抽离。

    我怀疑他的机率,是千分之一,如今看来,真的是事实。

    林夏,我真的是慢慢地去学着学你的,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残忍的事呢?林夏,林夏,林夏啊。我真想大声地叫你的名字,如你也把我弄疯吧,这样子,我会一辈子在你的身边,哪里也飞不走,也没有自已的想法了,我就是真正的,折了翅膀的小鸟,一心一意依赖着你,眼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