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んと遡り

情诗与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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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发出惨叫(……)后, 山姥切国广立刻闯了进来,问清楚原因后,他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来。

    我发现我圌干了件非常愚蠢的事。

    我告诉骨喰和粟田口家的话是, 可以叫我观月。

    告诉山姥切国广的是, 可以叫我弥生。

    加起来就是观月弥生。

    其实才不是呢, 我全名叫观月·爱薇冰梦露月星·Q·暗血殇夜绝恋·巴拉巴拉·弥生。

    好吧。开个玩笑, 以掩饰我傻叉的现状。

    经过最初的一惊一乍, 此时我也缓和下了情绪。

    真名的力量,必须是我亲口告诉烛台切光忠我的真名,才得以发挥的。如果是他从其他途径得知了我的名字,是没有用的。

    “这一点,您不知道吗?”烛台切光忠问道。

    “我不知道, 课本上没说。”我老老实实地摇头说道。

    烛台切光忠怜悯地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是想说“这孩子读书读傻了”。

    “这也难怪, 万一审神者衣服上或者什么绣了自己的名字,岂不是冤大头了……”我说道。

    “也不一定是外面衣服上……”

    “我指的是内衣肚兜之类。”我顺口接道。

    山姥切国广的表情僵了僵。

    “咳你别想多了, 我不是在暗示你看我的内衣那个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也不用看……等等。”我说到这里后闭上了嘴, 因为我发现他的脸已经红了。

    “打情骂俏就到此为止好了。”烛台切光忠说道。

    我立刻乖乖地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但烛台切光忠却饶有兴致地说道:“主上,要不要试着把真名告诉我和山姥切?”

    “凭什么?”我警惕地问道。

    “凭我们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他说道。

    我盯着他,迅速想歪了。

    见我这副模样,山姥切国广轻轻叹了口气, 烛台切光忠则挑起了眉, 似笑非笑地说了句, “您在想什么呢, 主上。”

    “……没什么我是说,那个啥,我叫观月——”

    “弥生。”山姥切国广打断了我的话,“好了,你该吃饭,然后睡觉。”

    “其实说出来也没多大关系吧。”我已经想通了这一层,“我的神力客观上来说还蛮强的,我也逐渐发现了这一点,所以目前来说本丸里有能力将我神隐的刀剑还是很少的。”

    太郎太刀,小乌丸,还有……三日月宗近。

    眼下来说,有能力神隐我的付丧神只有他们三个。

    “你就不怕到时候我知道了你的真名后,努力提高神力以达到神隐你的目的?”烛台切光忠问道。

    “不会的,那时我会更强的。”我说道,“我一直在每晚锻炼自己的神力啊,而且,如果你们一直在变强,我却在原地踏步的话,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所以说,我想表达的是,主上,其实你一点都不普……”①

    “而且我觉得,”我认认真真地说道,“我这么蠢还长得一般光忠你神隐我圌干嘛?给自己找不爽吗?你要神隐也该神隐隔壁那个胸大屁圌股翘貌美如花的叫情诗的女审神者啊!”

    ……烛台切光忠的脸黑了。

    “请赶紧给我喝完剩下的粥,然后劳烦您的近侍大人给我送到厨房里,我要去洗碗了。”他丢下这一句话,便推门出去了。

    “他怎么了?”我一脸茫然地问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摇了摇头。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啊。

    “刚刚叫我弥生,是原谅了我下午的失礼了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山姥切国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叫您弥生是您的命令。”

    ……果然还在生气吧。

    于是,我低下头开始闷闷地喝粥。一般来说碗筷是烛台切光忠过来收的,或者是近侍给他送过去。但这次我和山姥切一起去的,烛台切光忠没说什么,表情有点过分的淡了。

    我想起明天的三日月宗近就耷圌拉了脑袋,我盘腿坐在榻上看着烛火前跪坐的山姥切国广,然后叹气,“我有预感他明天会成功地劝说我,我每次和他交锋的结局都是失败,我觉得明天也不例外。”

    “而且……”我回忆着黄昏时所见的景象,“我看到了他半暗堕的模样,真的吓了一跳……”

    “您那时为什么不呼唤我?”他问道。

    “啊,因为那个,我觉得还好……”

    “下次别这样了。”他平平淡淡地说道。

    “好……”我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把脑袋也埋了进去,闷闷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我问道,“切国,你说三日月会不会故意让我看到他那副模样来吓我啊?”

    “很有可能。”山姥切国广说道。

    “好吧……真的越想越觉得他是故意吓我的。”真的很像三日月宗近干出来的事,让我对他产生惧怕和厌恶,以做铺垫……

    “你说,我能像对歌仙那样给三日月刮骨疗毒吗?”我问道。

    “您的神力不够。”他说道。

    “加上你和烛台切的呢?”我问道。

    “不够,我们给您的神力转化率太低了。”他继续说道。

    “那必须一次性完成吧?”我问道。

    “我不太清楚,也许您可以问一下小乌丸殿。”山姥切国广说道。

    “喔……”其实我也知道应该是必须一次性完成的,不然被反噬后后果更糟。

    又过了一会儿,山姥切国广说道,“主上,我先去外面守夜了。”

    “不在屋内吗?”我问道。

    他沉默了几秒,片刻之后说道,“如果这是您所期望的话。”

    蜡烛被吹灭,一夜好眠。

    ————

    节日快乐。本章三合一。作者有话要说所占字数会在下面补偿的。

    “不会的,那时我会更强的。”我说道,“我一直在每晚锻炼自己的神力啊,而且,如果你们一直在变强,我却在原地踏步的话,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所以说,我想表达的是,主上,其实你一点都不普……”①

    烛台切光忠其实准备安慰弥生的,因为弥生刚刚说自己很普通,他想借着弥生这句话告诉弥生很努力。

    但弥生接下来就……咳。不仅打断了他的话还让他那点情愫给……???突然笑死。

    ————

    我醒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广正在开窗通风,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在阳光中转过身来,说道,“早上好,主上。”

    “一醒来就能看到你的感觉真好啊。”我抓了抓头发然后说道,“之前那些近侍一到第二天就立马溜了。”

    “那么,等第一波寝当番轮流完成后,就取消轮流制吧。”山姥切国广说道。

    我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顾及到出征问题,我觉得固定几个近侍轮流替换比较合适……说起来切国。”

    “主上。”

    “你有担任一队队长的想法吗?”我问道。

    现在的一队队长一般是蜂须贺虎彻。其实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做法,我完全可以理解。

    “承蒙主上厚爱,我定当不负所托。”山姥切国广说道。

    我还以为他会略微推辞一下,但没想到他直接这样自信地应了。我眨了眨眼看向他,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作为主上的魂契之刀,理所当然应该有着最高的练度才对,但现在我并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所以……”

    他还没说完我就“呜哇”一下扑了上去,“切国你最好啦!”

    他被我扑的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不得不用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环上我的背部。

    完成这个动作后我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了,然后我又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于是我迅速地又从他身上起来,正要说什么挽救的话时,他坐直了身体,很自然地向我说道,“主上,今天的近侍,三日月殿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我感激于他的沉稳淡定,但同时心底里又有点小小的不爽,我都直接扑上去了他连个反应都没……

    之后山姥切国广便行礼离开了,而门外站着的三日月宗近则走进来向我问好。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山姥切国广从容地走出庭院,转了个弯,突然扶着柱子用一只手捂住了脸。从他的指缝间,能看到他通红的脸和耳朵根。

    嘛……强撑了好一会儿呀……

    &

    三日月宗近从外面进来后只是问了句好,也没说其他的。我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接着就应了那句老话——“不知从何说起”。

    他在我旁边时我也不想批改公文了。

    烛台切光忠一大早就去远征了,今天给我端来饭菜的是蜻蛉切,他没有多说什么,向我和三日月挨个行礼后便等候在一旁,准备收拾碗筷。

    我吃了两口后便没了食欲,三日月宗近起初在看外面的景色,见我如此后他便说道,“主上,要试试看使用刀剑吗?”

    “好啊。”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真的和他站在庭院前的空地上时,我却有些心虚,他该不会借此机会趁机让我GG吧……好吧,我想多了。拔圌出山姥切国广的本体刀后,三日月宗近对我说道,“主上,请随意进攻。”

    我想了下,就当真随意进攻了。

    在我看来,进攻的方式就是,冲到对方面前,然后砍,或者戳……我耿直的方式让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他很轻而易举便闪开了我第一次进攻,我就又横着挥了一剑。

    这样我单方面的砍,他单方面的躲,持续了一会儿后我便有些疲惫了,而且也感觉到了相当的不爽。神力在我指尖涌动着,在我脚下蔓延着。我仿佛是本能一般向前侧冲,第一次使用神力挥出一刀来。

    这次三日月宗近没有躲,而是用刀鞘架住了我的攻击。巨大的碰撞声和随之带来的麻痹感让刀剑脱了手,我不由地后退了几步,但三日月宗近却没有继续躲避下去,他的刀第一次出鞘,真的很美,我此时坐在地上呈现出呆若木鸡的姿态来,美丽的刀身映照出他的眼睛,略带高傲的,无情的眸子。

    我随手拔圌出身上的另一把刀,从未使用的烛台切光忠,然后向上挑着挡住了他的攻击。

    他也没有继续,而是收回刀,说道,“什么感觉,主上。”

    “被吓了一跳。”我老老实实地回答,然后溜过去捡起掉地上的山姥切国广。

    哇这是谁家的山姥切国广掉地上了,没人要我就捡回家搂搂亲圌亲抱抱了_(:з」∠)_脑海里突然出现这样的段子。

    “但您至少没有吓得闭上眼。”三日月宗近说道。

    “闭上眼也就太无能了吧,”我吐了个槽,“还不如像鸵鸟一样用沙子把头埋住呢。”

    只把身体和屁圌股暴露给对方什么的……对不起我咋突然想到了很污的事……

    “那么,对于战斗这件事呢?您是怎么看待的。”三日月宗近继续问道。

    “就像是体育运动一样……因为三日月你本来就是随便来了两下吧,所以我也没办法升起真正的危机感来。”我说。

    “那我认真试试,如何?”

    “算了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我已经有危机感了对不起……”我很顺溜地说道。

    “主上你……”

    看着三日月稍微有些措楞的表情,我才意识到面前是三日月不是烛台切光忠,我嘴角抽圌搐了一下,“……都怪光忠,我已经说习惯了。”

    等等,为啥突然有种被烛台切光忠调/教了的感觉?

    不这一定是错觉。

    “看起来他将您调、教的很好。”三日月宗近说道。

    卧了个大槽。

    “……大胆。”我圌干巴巴地、毫无气势地、坐在地上说道。

    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起风了,天地,风月,日光,山川万物都似融入了他的眸间,他冲我微笑的时候,我感觉一切都静了下来,周围的颜色淡去,只有他华贵的蓝色,蔓延开,侵占了我全部视线。

    然后他说,“弥生,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忠告。”

    他们怎么都知道我名字了=__=

    “具体来说是什么?”我从地上起来,用手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说道。

    “学会掌控刀剑,而且神力不仅仅是用来维护本丸日常运转,用来修复刀剑的,还可以用来战斗。”三日月宗近说道。

    “我明白了。”我点头,然后灵机一动,说道,“三日月你愿意留下来教我用剑吗?”

    三日月宗近只是微笑,没有接话。

    好吧,我知道他的意思。

    “弥生,和我去万叶樱那里走走吧。”他说道。

    我自然赞同。

    和他走到万叶樱下后,他率先跃上了树枝,说道,“上来吧,弥生。”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你要拉我上去吗?”

    他笑着说道,“弥生,现在你最好不要和我有身体接触。”

    好吧,是与被污染的神力有关吧。

    于是我开始沮丧地爬树。

    幸亏担任审神者后被神力改造,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不然爬树对于我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三日月宗近见我上来后,遥遥指向本丸的位置,然后问道,“弥生,你看到了什么?”

    “学圌姐的本丸,现在是我的。”我说道。

    “不对啊。”三日月宗近说道,“本丸是政圌府的,付丧神是量产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但是他们也没有权力让我随便碎刀……”我嘟囔了一句。

    “没有人有权力随便让人做什么事,但是他们就能做得到。”三日月宗近圌平静地说道,“权力和权利是不同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

    就好像在单位里,领导又有啥资格让你做一些非工作上的事情?给他们端茶送水买东西之类。但是他们就可以做得到,除非你不想在那里干了。

    于是,三日月宗近这句话就让我好丧。

    “所以,你是怎样认为的,针对这一点。弥生。”三日月宗近继续问道。

    “我还是坚持,这是我的本丸,不是政圌府的。”我倔强地说道。

    “好的。”三日月宗近点头,“那么,这是第二点忠告,不要太相信……”他说到这里时皱起了眉,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皮肤表层下面有黑色的液体宛若小虫般蠕动着,我被吓了一跳。

    讲真,我第一反应是逃跑,而且我觉得这个反应是正确的。小说里:啊你怎么了!你清醒一些啊!我是XXX……我觉得放到这里的话,我就可以宣告GG了。

    我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个不错的选择。

    接着,我突然意识到,他出现这个故障是因为他对我此时此刻说的话。

    “不要太相信时之政圌府。”三日月宗近终于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他的眼里甚至在那刻出现了死寂的光。

    “我、我知道了,你别说了……!”我惊慌失措地说道,我想为他做些什么,但我又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现在向你输送我的神力可以吗?”我问道。

    “没关系,弥生。”三日月宗近冲我温和地笑了笑,“还可以稍微撑一下。”

    “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我问道。

    “撑到你派我单骑出征的时候。”三日月宗近说道。

    我下意识想说和昨天一样拒绝的话,但是我发现我说不出口。

    “以我现在的情况,刀解也会玷污刀解池的。”三日月宗近补充了一句。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我闷闷地说道,“你总是在蛊惑我达到你的目的。”

    “是啊,弥生。”他说道。

    “昨天,我觉得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你浑身长刺的样子的,好吓到我让我派你去单骑出征不再回来,是不是?”我问道。

    “既然您都能想到这一点,就说明您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吧。”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也严肃了起来,就像是那天他面对歌仙兼定时的声音一样,然后他说道,“最起码,让我保持最后的荣耀死去。主上。”

    他不再叫我“弥生”了,他称我为主上。

    这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以臣下圌身份对我说话,但他说出来的请求却是让他去死。

    我终于忍不住拽住了他的袖子,像是对山姥切国广和烛台切光忠的那样,拽住了他的袖子,然后我低声说道,“你这样我会哭的啊,三日月殿。”

    “请不要这样,主上。”他低头看着我,说道,“人类的眼泪会腐蚀刀剑的,所以,不要为任何刀剑而流泪。”

    “这是你第三个忠告吗?”我闷闷地问道。

    “是。”他说道。

    “那我做不到。”事实上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流泪了,“你们根本不是刀剑,而是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人,哪有刀剑会像你这样哈哈哈还叽里咕噜给我这么多忠告啊!刀剑只需要乖乖听话战斗就好了,求什么死!”